2010年9月5日 星期日

窗檯種有變種扶桑。

那時候憑著下意識表現出符號,自己卻被引入無端巨流。字句與標點疊合成無數個回憶點,藏著意識、語言、慾望(還有無解的謎)。也許在眼皮闔上的瞬間會透徹,截然清晰。但睡醒和入眠之後都已經是另外一個世界,無法再看出任何端倪,只由得自己再次深入迷霧尋找一個標的。我由衷期待能迷失一切、接受應有的殘害,然後跛著入夢。

[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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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地到鏡前察看淚在眼眶中排演接下來的戲碼(根據我的劇本),沒想到它們也會太入戲而想停止。那時我再也看不下去,但也無法破口大罵。如今舞台不應該空無一人,觀眾席是無由的滿座。這樣一齣鬧劇,到底門票該由誰來賠?於是我再也看不下去,遮了鏡、擦了淚。

[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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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無刺激之下,精神世界崩毀在一個平凡的時間之上(牙齒竭力打顫,淚水狂奔如洪)。以往不起眼的事物都成為變因、化作凶器,無情截殺我的意志,往昔那番桀傲再也無以為是,只得擺著任人魚肉。既然再抵抗都被視為懦弱,那何必?你們它們憤怒指責著我,以過多的罪名承擔不存在的罪孽,靜靜地、靜靜地、我靜靜地接受。僅存的立足點開始龜裂,我亦開始思考未來有多少重生的機會、該怎麼死得讓你們它們全都心服。那時候還專心地想,想我沉沉死過千年之後(經雷殛、霜凍、曝曬、溺斃、活埋),想如此的千年。

[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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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有機會淋一些雨,褲管濕了,頭還乾著。嫌這雨不夠大、嫌這風不夠強,還有的地方可讓我怨天尤人?左手緊抱住無盡的工作無以洩憤,右手再也持不起筆(眼看墨汁飽酣淋漓等著我),既然星月都沒法子讓我吼出來,起碼有一點光明吧?(根本沒有)從我極欲掩飾的逃脫學會胡亂拍打翅膀,甚至連殞墜都省了,往好處想我沒有受傷。繼續行走在路上,雨不疏不密、不大不小,這情形實在讓人心癢。也許那需要一點供奉,於是臨時想到:舉起僅存的一口可樂,酹路燈。

[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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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竭力掩飾傷口,笑著痛,入骨。從來沒想過可以步入這般田地,極端使我成為一個自認完整的我,用力的哭、顫抖,讓不想曝光的言語灰燼。好似撕裂著什麼,體內絞痛危亂。傳遞過神經脈衝過世界,我還是記得溫柔地、溫柔地殘害每一個我所熟識的,我也記得去讓那些知道我姓名的人去凌遲。從來就是這樣循環著。我亦記得要快樂,快樂的去極端自己。妳讓我知道的是否還記得?是否、是否、是否還在我所知悉的領域以內...

(※記自己可以傻傻的站在房門外期待驚喜,然後在完美的落空之後慟哭。)

[9/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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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9/11
尤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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