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為自己找到不為破解原則,然後公天下,讓知道我名的那些人也能和緩地奉為圭臬。常常想著死亡的過程、逼近死亡的時序,其實會試問自己如何迫近死亡,在所有生活圈裡頭假想歡愉殆盡的死亡方式,如此便被想成無解的迴圈,並且成為謎團,不問天地、沒有先知、不需要預言,我還想在尋找這個解答時無助或意外地老去,直到真正感覺死亡無聲無息,並且在躊躇滿志的每個時間點回憶多年後的衰容。
[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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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腐朽的衣袍間沒有了隱私,手裡還抱著稚羊,漫漫傳播不孤意志,以落下的松子為媒介。如果陽光如暮,照耀出你肋骨的陰影,暗橘有些沉重,似乎不再是你所能負荷。彼時,那頭羊仍為裹腹而鳴,衰草還在猶疑,是否為死亡而重生?你的手漸緩(又輕輕擄住),失去柔棉的雙手霎時粗糙,成為以孤獨紀年的唯一證據。掌紋與掌紋之間崩裂,然後又加以延伸,你慌張地握緊,卻阻止不了自已以癲狂的姿態衰竭。頹然放下飢餓的牠,只因為你相信生命會找到出口,不過你似乎遺忘了,生長的時序並不懂如何追趕死亡。為所有天真的可能性作設想,如果不是如此該有多好?還來不及想起牧羊人的方向,只剩懷中那片羊皮紙有你踩過的腳印。捨棄拐杖後,你是如何努力為自己找個終點,單方面創造一個虛滿的結局。於是你試圖化作一株松樹,在山坡頂端成長的松樹。仍未達到,雙腳卻不由自主地生根,開始尋找水源處,在太陽墜落於地平線的一剎納,你在坡頂萌芽,正巧望著繁星對你眨眼,白羊座在正上方。
[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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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 wonder. 你用一輩子的時間來追我,還是用一輩子的時間發現你追了我一輩子。兩者都讓我悚然,每個時刻都需要一點刺激來協助生活,這些感覺很成功,讓我覺得我還是個人──是個活人。夜晚溫度下降,才想起忘記預知轉涼的時刻,於是,只別無選擇地在你面前發冷。
I answer. 命運在停止的剎那,時序還在輪轉。如果說了還不如聽哼哼哈哈(單方面的敷衍)來不及明白彼此的意義和價值,秋天卻來了。你的外套不算薄,足以保存溫暖;穿的是長袖,因為你記得轉秋了。你身體還是健康的三十六度時,沒注意到一些小細節:我手心涼了。
I murmur. 關鍵的時刻會想起此時很需要的人他們懂我需要索取必須的養分和彼此相遇的紀事再好好地休息一番,藉著摩擦生熱的過程可以滿足需求如裹腹般理所當然接著便能輕易地找到詮釋安定的藉口一舉兩得何樂而不為?
還好碎碎念只有兩句,不多。
[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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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在墜落的一個瞬間之後展翅、在死亡邊緣絕對地翱向自由。設想一個永遠不嫌晚的宇宙,情愛得以漫漫曲張,然後氾濫。當我們步出重疊的聲響,緩緩敲擊著掌心,方便彼此尋聲探問來者。從漆黑的夜裡,明白此時已恍如宇宙,記憶因陳年而瓦解流逝,滴入、跟隨我衛星的軌道,即使失去引力,那些必然實行亙古不變,如流光甫現便逝、如你的側影神秘。展翅歇息,一方面誘使你更加迫近我,是夜轉去之後,妳已在我眼前。靜靜地,眼神深深地失焦在我瞳孔裡(手還置於我張揚的翅上)。對於如此細微而纖瘦的感動,我無以為是,一個念頭閃過之後,凝結。我悄悄伸手觸摸你那堅硬的犄角,然後失焦在你的瞳孔裡。
[1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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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究我跛著出蛹,以微微傾斜的姿態展翅。不盡然是滿意的,無法滿足每一朵花的供給,在如此砂粒的世界,沒有終點提供我們衰老、神化,甚至休憩。來得及還要與蜜蜂搶食,和大自然取的真切,而非單方面的平衡,在同個時序上完成時,將是種和平且圓滿的中繼站。也是這番原因,在翔然的過程中沒有語凝或是詞塞,可以好好地交換養分,然後安祥地以必然的體積存在。
[1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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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 ~ [10/17]
尤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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