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好東西要不要帶鑰匙都無所謂,我只想外出。從有了一點思想到現在,「家」這個名詞就越來越空虛,日復一日,這個家被自己,也被父母蝕啃,還剩下一個屋頂,和我自己的房間;我已經開始向外奔逃,異於我兩個姊姊,我表現著反抗、違悖,激烈地搗毀和平,毀柱摧梁。時間以來,除了在學校之外,多數還是在家裡,睡覺或上網,都是一個人的時間,做自己的事情,透過文字來對話,孤獨成為一種享受、一種精神和肉體共同的飽和,再孤獨還是人這種動物,總需要同類來說話或是接受,其實,真正想找親密的朋友,成為我孤獨的外遇(的秘密)。
開始想找回一個人,一個重要的人,不管誰傷心誰反對或是你還恨著。人們都會離開,而我也離開著,隨時準備道別。沒有多想,也不顧後果,感覺對了就說聲再見(感覺對了卻不一定愛),多少後悔過,成為孤獨的養分;「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語淚先流」,我非堅毅或堅硬的,因此,我收到來自離人的禮物,一個一個轉送,或賣掉了,也許送給有意義的人,象徵一種重量的授予、傳承,不留下是怕自己過於悔恨(也怕想起太多)。
慢慢從家裡脫離,慢慢脫離朋友,我想要一個人的時候就別再多;想在人群來往之間碰巧遇上朋友,親愛的和親密的,都想;想告訴你們:如何找到一個我(常常人在雨中風中,不喜歡撐傘),視力不好又不戴眼睛。在這城市,不論認識與否,只要你面我而來,我都努力分辨,只因我們有親密、離棄和重逢的可能性。
2011年6月26日 星期日
2011年6月23日 星期四
比風更深的遠景。
我不堅毅也不勇敢,其實。同懶惰至極的人,夏天就不想工作,亦或被脅迫著做任何事情,時至夏日就該拾起(集結整個下午的)木棉球再從空中灑下,我只想看看、想讓大家看看夏天的雪。這整個燃燒的季節,木棉花球都在翻滾,等到颱風來臨刮比較強的風拋比較強的雨,它繾捲,而不再風颺,等到日光冉冉回照,整條街都失去了它;到幾個街口之外方能找到,它們繾捲雜揉成某種怪異的棉塊,那是不是夏天,那是已經傷痛了。
你問為什麼不待在冷氣裡,我說那太令人焦躁了。陽光熱烈,樹葉都晶燦、木棉充滿整條街,我望得一片歡愉不往而躲在冷氣裡,實在焦躁;有人群也不擁擠(其他人躲著太陽),正好能在踩完每一個腳部後仔細找尋,總要找到個熟析的背影或足踝讓我見著,眼光所至最遠處,有點茫然、光亮,有時加快腳步,就是流身汗也想確定一下,剛剛踏過我木棉雪景那人,該不該遇見。
你問為什麼不待在冷氣裡,我說那太令人焦躁了。陽光熱烈,樹葉都晶燦、木棉充滿整條街,我望得一片歡愉不往而躲在冷氣裡,實在焦躁;有人群也不擁擠(其他人躲著太陽),正好能在踩完每一個腳部後仔細找尋,總要找到個熟析的背影或足踝讓我見著,眼光所至最遠處,有點茫然、光亮,有時加快腳步,就是流身汗也想確定一下,剛剛踏過我木棉雪景那人,該不該遇見。
2011年6月20日 星期一
倒裝沒有風向的夏天。
挑對角度的時候,你非常適合面談,說說自己所走過不重要的生世,或者,一起照在同一盞燈下。想要素描妳的側臉卻發現一首詩更能記錄下一個你;並非必要,只是開心便如此行動了,如果十七歲這麼不安定,想將拉你起來然後看我如何在水中下潛,漂蕩如空中的自由。
不能為你搭起戰場,飄沙的時候如同迷霧,迷霧不能隔閡眼神,否則太隱晦了;該拿著紙筆(甚至想拿著墨和硯,隨時以你題一首詩,不為人知地,私藏。),偶爾還會若無其事地眨眼,瞳孔的深處找不到任何悲情或埋怨,眼光逼近也沒有,忘記觀察了多久,才發現難以望見的,橘紅色;發現當下便讓我想起那個深紅色女孩,他那顏色像血,甚至比血更鮮豔。而你是黃昏迫於暗暝的橘紅色,溫暖得接近寒冷,我接著靠近,你似乎比夜晚更早、比黃昏更晚。
真要觀察就從馬尾開始,分岔的夾角,或者隨意甩動而刮起的風速;測量比感覺還要精準,單純地註解一個人,不如詳細紀錄。其實你和朋友不一樣,需要一個全新的分類;準確的分類,我曾被分作卡謬筆下的異鄉人(那個深紅色女孩所分),在觀察、紀錄完畢之前,姑且將你分在「顧城筆下的布林」。
不能為你搭起戰場,飄沙的時候如同迷霧,迷霧不能隔閡眼神,否則太隱晦了;該拿著紙筆(甚至想拿著墨和硯,隨時以你題一首詩,不為人知地,私藏。),偶爾還會若無其事地眨眼,瞳孔的深處找不到任何悲情或埋怨,眼光逼近也沒有,忘記觀察了多久,才發現難以望見的,橘紅色;發現當下便讓我想起那個深紅色女孩,他那顏色像血,甚至比血更鮮豔。而你是黃昏迫於暗暝的橘紅色,溫暖得接近寒冷,我接著靠近,你似乎比夜晚更早、比黃昏更晚。
真要觀察就從馬尾開始,分岔的夾角,或者隨意甩動而刮起的風速;測量比感覺還要精準,單純地註解一個人,不如詳細紀錄。其實你和朋友不一樣,需要一個全新的分類;準確的分類,我曾被分作卡謬筆下的異鄉人(那個深紅色女孩所分),在觀察、紀錄完畢之前,姑且將你分在「顧城筆下的布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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