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直走都沒有回頭,一直走,直到我好不容易追上你。我想起你,因為你好久沒有回家了;上禮拜你出門前看著你把大門闔上,你好像有看見我,但是沒有多說話,無可厚非,是我讓你到萬劫餘後,讓這個家繁花落盡,我無知,我說我那時是無知的你相信嗎;我橫臥在沙發上無意識地跳台,牆上的圖幅一旁的窗簾都靜止,它們極度空泛,到夜裡什麼意義都沒有,至於電視裡主播說了什麼、廣告兜售什麼都不記得,我把燈光昏黃,讓屋裡充滿了昏睡的感覺,覺得睡著了就沒事,卻忘記夜長夢多。
其實已經失去的,我不願承認,是如此貪婪的。心裡毫無根據地相信你會回來按按電鈴,然後說你忘記帶鑰匙了,就只是忘記帶鑰匙(鑰匙就藏在鞋櫃裡)。我看著太高的天花板,暈眩的鵝黃色燈光儼然如記憶,我無法抵擋,想起我以往那些雕琢回憶的伎倆,突然覺得後悔,即使不想去記憶,甚至妄圖失憶,都要被銘刻在靈魂的某處,最終是自己被失敗了。雖然是失敗,我仍繼續開著電視,跳台、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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